【大纪元2021年07月17日讯】(香港大纪元记者韦拓综合报导)2021年4月白宫宣布,8月31日美军将结束长达近二十年的阿富汗驻扎。北约部队也同时宣布撤出。即将出现西方武装力量“真空”的阿富汗新局面,令世界高度关注。阿富汗是中亚、西亚、东亚交汇的多事之地,贫瘠、多山,易守难攻,向来是恐怖分子的最爱,更有“帝国坟墓”之称。
随着美军的撤出,1994年在阿富汗本土崛起的塔利班宗教极端组织,似卷土重来。美军的撤出,改变了地区政局的平衡,对西部领土与其接壤的中共来说,更是爱恨无着。
美军撤出阿富汗 20年反恐终结
拜登政府4月宣布,美军将结束在阿富汗的驻扎,会在8月31日最后撤离。美国是在2001年本拉登领导的“基地”恐怖组织发动对美国的9‧11恐袭后,联合北约进驻阿富汗。当时塔利班政权支援并庇护了基地组织及其头目本拉登。
20年来美国在打击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并猎杀本拉登的同时,帮助训练和装备了阿富汗政府军,还给阿富汗政府提供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20年来美国在阿富汗花费了上万亿美元,牺牲了约2,400名官兵。
拜登宣布撤军理由是当初美国进驻阿富汗的目标已经达成。撤军也受到美国两党支持,但批评者担心,美军撤离后塔利班卷土重来,让美国20年的浴血奋战前功尽弃。
但拜登7月8日表示,美国当初进驻阿富汗目的不是要重建一个遥远的国家,而是要避免9‧11恐怖攻击悲剧的重演以及将本拉登之流绳之以法。他还说,实际上这场战争早在10年前本拉登被击毙时就该结束了。
塔利班的兴起和对外国恐怖组织的支援
1996年,塔利班取得内战胜利,控制了阿富汗,以严酷的伊斯兰律法治理国家。2001年9‧11恐袭发生后,塔利班因窝藏并拒绝交出基地组织首脑本拉登,美国领军国际部队进驻阿富汗,推翻了塔利班政权。其领导人奥马尔逃入山中,继续领导塔利班对抗美军。在2004年的一次电话采访中,奥马尔声称塔利班武装将会“像猎杀猪一样猎杀美军”。
2020年2月,川普(特朗普)政府与塔利班谈判签订撤军协定,作为交换,塔利班做出安全保证,承诺将与阿富汗现政府谈判达成和平方案。然而,谈判进展缓慢,之后陷僵局。
如今,随着美军和北约部队撤离,塔利班发动更猛烈攻势,致几百名阿富汗安全人员和难民越过边界,逃入邻国塔吉克斯坦。这也让中共、俄国以及阿富汗其它邻国担心伊斯兰极端分子向中亚国家渗透,甚至使伊斯兰国ISIS死灰复燃。
塔利班(Taliban)是发源于阿富汗坎达哈地区的逊尼派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武装组织。“塔利班”在普什图语和波斯语中是学生的意思,它的大部分初起成员是阿富汗难民营伊斯兰学校的学生。成立之初塔利班总共只有800人,但它高举铲除军阀、重建国家的旗帜,提出反对腐败、恢复商业的主张,而且纪律严明作战勇敢,一度深得阿富汗平民支持,塔利班实力因而急剧膨胀,迅速发展成拥有近三万人、数百辆坦克和数十架飞机的部队。
1995年五六月间,塔利班发动了代号为“进军喀布尔”的战役,9月26日占领了电台和总统府。之后控制了全国90%以上的领土。
1996年至2001年间,塔利班建立全国政权,正式名称为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声称要建立世界上最纯洁的伊斯兰国家,但执政以后经济每况愈下,疾病流行,支持度遂逐渐下降。由于在阿富汗实施独裁专制和政教合一政策,因此仅被巴基斯坦、阿联酋和沙特三个国家承认合法。
塔利班以激进的德奥班德学派观点诠释伊斯兰教,思想上也受到本拉登的影响。塔利班禁止许多前政权容许的女性就业及上学、电影、电视、音乐、舞蹈等活动。他们的宗教警察(模仿沙特的“扬善抑恶局”)负责执行禁令,违例者可被鞭打。
2009年,在巴基斯坦边境地区活动的塔利班武装分子甚至代替政府执行所谓伊斯兰法律,枪决了一对偷情的巴基斯坦男女。
塔利班强烈反对什叶派,也不跟其它穆斯林辩论教义,甚至不允许穆斯林记者质问他们的法令或讨论怎么诠释古兰经。
比较典型的什叶派只有伊朗、伊拉克和叙利亚等三国,而且伊拉克、叙利亚还不是纯正的什叶派国家,什叶派穆斯林都只占了一部分。
塔利班所属普什图族主要信奉伊斯兰逊尼派中的瓦哈比派,是非常极端的原教旨主义派,不仅反异教徒,还反什叶派、苏菲派等“异端”。这也导致塔利班与伊朗神权政府水火不容。
阿富汗境内靠近伊朗地区是什叶派难民聚集区,伊朗派到叙利亚、伊拉克的什叶派民兵里有很多阿富汗什叶派。普什图族聚集在阿富汗与巴基斯坦交界处,但巴基斯坦政府军控制不了。
据称,“基地”组织在阿富汗拥有10个大本营,专门训练成员使用武器、通讯设备和动员组织。1980年代至今,训练了超过3万人,组织各成员会利用传真、行动电话及互联网,协调其在世界各地的支持者。一般对外发放新闻讯息,也使用互联网或录影片段形式公布。
“基地”组织与世界其他激进组织都有联系,包括黎巴嫩、埃及、利比亚、叶门、叙利亚、伊拉克、菲律宾、埃塞俄比亚、争取脱离俄罗斯的车臣共和国武装组织,以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东突厥斯坦组织。
亚太基金会的戈赫尔(Sajjan Gohel)博士说:“塔利班跟‘基地’是密不可分的。它们之间有着无法抛弃的文化、家庭和政治义务,哪怕它们的领导层诚心诚意寻求分家,问题还是一样。”
从本拉登1996年把基地组织从苏丹转移到阿富汗,到2001年为止,塔利班一直给他提供庇护。
随着美军撤离,塔利班加快攻占阿富汗各区,其发言人在接受访问时透露,目前已控制阿富汗85%以上地区。
塔利班与中共谈判 可能就“东突”讨价还价
2019年9月至2021年1月担任美国副国家安全顾问、现年48岁的博明(Matthew Forbes Pottinger),大学时期在麻塞诸塞州大学学习中文与中国研究,1998年至2005年担任路透社与《华尔街日报》驻华记者。他在中国工作时屡遭骚扰,采访信源时被情报人员录影、被警察追赶时被迫把采访笔记丢到马桶里冲走、在北京的一家星巴克咖啡店被“政府打手”殴打。
博明回国后偶然看到一名美国公民被伊拉克恐怖分子斩首的视频,参加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做了情报官,被派驻日本冲绳、阿富汗和伊拉克。他对阿富汗境内恐怖分子的活动了若指掌,包括了解在阿富汗的新疆“东突厥伊斯兰运动”的情报。他还参加过两次阿富汗战争,结识了陆军少将迈克尔‧弗林,俩人共同撰写了一份情报报告。退役后,博明2017年加入国安会主管亚洲政策,成为白宫高层官员中仅有的“中国通”。
在阿富汗的情报工作经历,对博明日后协助川普政府制定对华强硬政策、谴责中共对新疆维吾尔等少数民族实施种族灭绝起到关键作用。
另据联合国资料,“东伊运”三千五百多名成员驻扎在阿富汗与中国接壤区。为此,中共加强与塔利班的接触,双方举行了若干次闭门磋商会和谈判。
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导,俄罗斯科学院中东国家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娜塔莉亚‧扎马拉耶娃(Natalia Zamarayeva)在接受采访时分析,北京在与塔利班谈判时,或建议其放弃支持阿富汗境内新疆维吾尔分离主义团伙。但塔利班将来是否愿意这样做,以及拒绝支持的要价是多少则是另一回事。
但兰州大学“一带一路”研究中心、阿富汗研究中心教授朱永彪,怀疑塔利班是否确实想放弃与“东伊运”的关系。毕竟迄今为止,塔利班并未中断与“基地组织”和其它恐怖团伙的接触。
朱教授说:“目前塔利班有表态称,若是中国在阿富汗问题上能够支援塔利班,他们愿意放弃与东突的联系,甚至在新疆问题上可能会支持中国,或者在一些立场方面更加接近中国。不过我个人认为塔利班实际上是做不到的,或者说它目前的这种承诺不太值得信赖。因据塔利班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基础,包括它曾经庇护基地组织和本拉登的事实,以及迄今为止都没有切断与基地组织或其它恐怖组织联系的现状,我们可以看到塔利班更多的是把这种表态当做一个筹码,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毕竟这种承诺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将来又很难去监督履行。对塔利班而言,它自然愿意做出这种没有任何成本的表态,以换取它想要获得的支持和利益。”
7月7日,塔利班发言人苏海尔‧沙欣(Suhail Shaheen)借中国陆媒之口,公开向中共表忠称,“有必要与阿富汗最大的投资者——中国进行会谈”,“我们去过中国很多次,与他们关系很好”,“如果他们来投资,我们当然会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的安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对此,官媒《环球时报》胡锡进欣喜若狂,在微博高调宣称,这是美国耗资万亿的阿富汗战争的失败,更是中共外交的胜利等等。
中共首鼠两端 或在阿富汗重蹈“帝国坟墓”结局
对于塔利班政权的可能迅速上位,中共的紧张超过了胡锡进式的自嗨。其外交部的反映就是例证。发言人汪文斌7月9日在记者会上表示,下周中国和俄罗斯将牵头商讨美军撤离后阿富汗的安全问题。
与此同时,北京上个月一再呼吁在阿富汗的中国公民迅速离境,还派专机撤侨,表明对阿富汗安全形势一点不看好。中国公司过去20年曾经大量投资阿富汗的矿山和基础设施,很多中国公民进入阿富汗工作和生活。随着美军撤离和塔利班攻城掠地,中国在阿富汗的投资和财产甚至生命安全都处于高度风险之中。
但北京仍然不忘指责美国,深深感到新的危机来临。7月9日,新华社发表《加速从阿富汗撤军 美国背后有何盘算》一文,援引分析人士的话称,美国及其盟国为尽快摆脱战争泥潭,以不负责任的方式从阿富汗撤军,给该国留下巨大的“安全黑洞”。美国撤军,不仅牺牲了阿富汗人民的利益,也令地区国家安全风险陡增。
这也说明,中共深知阿富汗这池浑水不好蹚,塔利班的口炮不可信。没有了美国和北约力量支撑的战略平衡,面对中亚、西亚和南亚交汇要冲的阿富汗,中共却无法像美国那样逃离,而自己造下的镇压新疆人民的恶果,是否会因为阿富汗的易帜,迅速掀起维吾尔人反抗的浪潮,令阿富汗真的变成中共的“帝国坟墓”,尚待观察,但这也是有大英帝国、前苏联、俄罗斯为前车之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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