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本斯——幸福就是我的样子（上）（大纪元合成）
西方艺术史，我来说故事！大家好，欢迎来到《大话西油》！
他是有贵族爵位的大画家，他是画而优则仕的大画家，他被称为“王的画家，画家中的王”！他的人生美满到让所有艺术家都羡慕不已！
幸福的人生都是幸福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如果说上一集的主人公伦勃朗，是艺术史上最悲情艺术家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今天要讲的这位鲁本斯，就是艺术史上最幸福艺术家的代表人物！
他们是同时代的人，都是巴洛克时期最重要的大艺术家。他俩离得也很近，伦勃朗是荷兰人，鲁本斯的家乡就是紧挨着荷兰南边的比利时。当时不叫比利时，叫做法兰德斯。（Flanders）。
鲁本斯的人生，总让我想起北宋的晏殊。以晏殊比鲁本斯，算得上贴切。晏殊的人生堪称完美，自小聪慧，少年神童，年少成名；又生逢盛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一直做到宰相；他是宋代著名的大知识分子、名声赫赫的大词人；他一生富贵平安，妻妾成群，子孙满堂，死后又备极哀荣，久享盛名！晏殊的得意门生欧阳修，在晏殊去世后曾写下一首纪念他的《挽辞》，其中有这么两句：富贵悠游五十年，始终明哲保身全。也算是精当。
所以说啥：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最打动人的，被传唱久远的，大都是悲剧故事，因为悲情的人生才最有故事嘛！这样说未免有点冷血！人家过得越不幸我们这些后来人才越有幸，为啥呢？因为这就有精彩的故事可讲了嘛！你太幸福了，我拿啥来讲故事呢？这位鲁本斯的人生和晏殊几乎一样，就俩字：幸福！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位大画家金玉满堂的人生故事！
伯爵夫人家里做侍童 人生第一台阶
鲁本斯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这一点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全名叫做：彼得‧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彼得和保罗都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以此给孩子起名字既表达虔诚又负有重望啊！所以，鲁本斯一生都是一个信仰虔诚、自律克制的人。他曾说过：我的热情来自天堂，而不是来自尘世的思考！
他父亲是位出色的法学家，曾经为王室担任过法学顾问。从小就很重视鲁本斯的语言教育，德语、法语、拉丁语，意大利语，鲁本斯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母亲玛丽亚出身富贵，知书达理。表达力和行动力都超强，鲁本斯从妈妈那里学会了优雅的谈吐和高超社交能力。
父亲在他12岁那年去世后，他便随母亲回到了家乡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定居。很快，经朋友介绍他去了一个伯爵夫人家里做侍童。
那时候欧洲的贵族，经常会找普通人家的孩子来做侍童。这些被选中做侍童的孩子，除了要做一些家务事，伺候主人一家的饮食起居之外，还会学习很多知识和技能。对平民阶层的孩子来说，其实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文化、培养技能的机会。
小鲁本斯聪明伶俐，极有眼色，所以伯爵夫人非常喜欢他，拿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正因如此，鲁本斯便有机会接受到正统的贵族式教育。后来，又在母亲的悉心安排下师从几位宫廷画家学习绘画，很快他的绘画天赋便引起了伯爵夫人的注意，着力在这方面培养他。鲁本斯21岁的时侯，获得了安特卫普画家公会的认可，正式成为一名职业画家。
当时的画家除了接订单之外，几乎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而鲁本斯却非常幸运，在伯爵夫人的资助下，他得以进一步提高艺术修养和绘画技巧。怎么提高呢？去意大利！
十七世纪的意大利，虽然已不再是欧洲的文化艺术中心，但是，作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意大利吸引着各国贵族子弟前来见见世面！那时候欧洲的上流社会很流行一种叫做“大游历”（Grand Tour）的活动，很像今天中国的有钱人，把孩子都送到西方发达国家读书一样。
鲁本斯也很想去！但是，家里没钱啊！没关系，伯爵夫人知道后就决定资助鲁本斯去意大利游历。就这样，1600年23岁的鲁本斯来到了艺术圣地意大利！
人啊，不得不承认，关键时候必须得有贵人相助啊！鲁本斯也一样，这位伯爵夫人算是他的第一个贵人，很快，他就在意大利遇见了生命中的第二个贵人。
生命中第二个贵人：意大利公爵
当年他母亲为他请的绘画老师中有一个老师和意大利的曼图亚公爵文森佐一世（Vincenzo I）私交甚笃。经老师介绍，鲁本斯来到意大利后很快就拜访了这位曼图亚公爵。公爵是一个随和开明的人，而且极为爱才。
此时的鲁本斯不但画艺精湛，而且为人圆融，脾气温和，举止高雅，言谈得体，公爵非常喜欢他。于是，他直接留下鲁本斯做了他的宫廷画师。
公爵对他没什么硬性的要求，给了鲁本斯极大的自由空间，并且主动提出要资助他在意大利各地去游历学习。多美啊，工资一分不少，还到处去旅游观光！唉！鲁本斯那几年简直是如鱼得水啊。尤其是在罗马，他时时沉醉在那些最伟大的艺术作品所带来的迷人氛围里。
他在罗马一待就是三年，三年里他不断地研究和临摹大师们的作品。米开朗基罗奔放的线条和强有力的笔触，提香丰富明快的用色和充满生命力的画面风格，卡拉瓦乔强烈的明暗对比，这些都深深印在了鲁本斯的脑海中，对鲁本斯的艺术风格产生了重要影响。
这期间，公爵大人除了资助他学习绘画之外，还开始为他提供外交方面的预科班课程。原来啊，公爵发现他不但精通多门语言，而且情商极高，谈吐得体，是一个绝佳的外交人才啊！于是，就有意把他培养成一个外交家！
看见没，不得不说，人生际遇这东西那真是可遇不可求啊！抱怨人生不公平的朋友们，真的，只能说上辈子没好好积德，这辈子真的怨不得别人啊！
此时，掌管西班牙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腓力三世（Felipe III el Piadoso），他绰号叫“虔诚者”，顾名思义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在政治上却非常平庸。而曼图亚地区，一直和西班牙保持着友好邦交。1603年，曼图亚公爵首次委托鲁本斯以外交使节的身份前往西班牙，再次表达愿意与哈布斯堡家族交好的意图。
鲁本斯一行人到达西班牙宫廷之后，腓力三世立刻盛情款待。一聊天才知道来的是一个大画家，那还说啥啊，给画幅画呗？正中鲁本斯的下怀啊！你让我翻跟头跳舞我也不会啊，画画，正是拿手的啊！于是，鲁本斯就给腓力三世身边最信任的宠臣、首相勒马尔公爵画了一幅骑马像！来看画！
你就说帅不帅吧？威风不威风吧？哎呀，给这个勒马尔公爵乐坏了！这幅画后来成了他们家的传家宝，现在就陈列在西班牙的普拉多美术馆里。
所以说鲁本斯真的情商很高。他没有直接提出给腓力三世作画。第一次见面，万一画得不好，人家不满意，那这外交任务就算是交代了！他选择给腓力身边的宠臣画，画得不好也不至于直接得罪国王本人。再说，我是个外交家，画得不好也可以原谅嘛。但，如果画得好，那就不得了了。这个宠臣啊，熟悉历史的朋友大家都知道，把统治者身边的宠臣打点到位了，那比直接打点统治者本人还要来得有用，对吧？
而且，对自己的画技，鲁本斯那是心里有数的！所以，艺高人胆大，一举博得了西班牙朝野上下的一致赞誉。鲁本斯在西班牙宫廷从上到下一下子成了个大红人。后来他经常应邀出访西班牙，并且还和后来西班牙最重要的大画家委拉斯贵芝（Diego Velázquez）有过交集，或者说，委拉斯贵芝从鲁本斯那里获益良多！当然这都是后话。
绘画是职业 外交才是我的兴趣
这次出访西班牙期间，鲁本斯还得到了研究马德里宫廷藏画的绝佳机会。插一句，西班牙虽然在艺术史上的地位不算太重要，但其艺术收藏却是非常不错的！这得益于哈布斯堡家族历代掌门人良好的艺术品位以及巨大的财力！今天，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Museo Nacional del Prado），可是位列世界四大美术馆之一的著名艺术博物馆。里面的藏品品质和艺术价值极高，几乎可以媲美法国的卢浮宫！到了马德里，您可千万不要错过！
这次出行，为鲁本斯带来了巨大的收获。不仅是艺术上的，更是外交事业上的，他让鲁本斯发现了自己的外交天分，并一下子爱上了这个职业。所以，鲁本斯后来说过：绘画是我的职业，而外交才是我的兴趣！从此以后，鲁本斯独具特色的“画家外交”之路是越走越顺。也是啊，谁能拒绝一个风采翩翩的优雅画家，和他精美绝伦的作品呢？
从西班牙回来之后，这个《勒马尔公爵骑马像》大获成功的事一下子传遍了意大利，意大利上流社会的贵族们纷纷跑来找鲁本斯给自己画肖像，哎呀，弄得鲁本斯一下子手忙脚乱，这订单是源源不断啊！
哎，等会，鲁本斯这时候不是正受雇于曼图亚公爵的嘛？整天给别人画肖像画，公爵给他的工作都不用做了嘛？是的，不用做了！专心作画去吧！这位曼图亚公爵现在正乐不可支呢！你想啊，靠着鲁本斯给人作画，既可以让鲁本斯多多地赚钱，又可以加强和意大利各方势力间的友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啊！
就这样，意大利的贵族们都以拥有一幅鲁本斯亲手绘制的肖像画为荣。应该说，为意大利贵族画像是鲁本斯成为人生赢家的一个重要环节，不但让他拥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还迅速建立了上流社会的人脉圈子。
在意大利一晃就是八年过去了。混得风生水起的鲁本斯，如果这么一直待下去，应该还会成为一个大画家，但是，肯定不会有后来如此巨大的成就和美满的幸福。
幸福美满的家庭
1608年，注定是鲁本斯人生的一个转折年。正是春意渐浓的时候，一封家书突然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母亲病危。鲁本斯火速启程返家，无奈当时的交通情况纵使日夜兼程，也还是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鲁本斯和母亲的感情极好，所以这恐怕是他一生中仅有的几次遗憾中的一次吧。不过，对于命运的宠儿鲁本斯而言，丧母的痛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接替母亲守护他生命的第二个女人就出现了。
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叫做伊莎贝拉（Isabella Brant），是安特卫普一个达官显贵的女儿。这一年，伊莎贝拉18岁，美丽优雅、天真浪漫，在家人的安排下她见到了成熟迷人的鲁本斯。对刚刚而立的鲁本斯来说，伊莎贝拉就像一缕香甜的春风让他感到无比愉快而舒适。才子佳人，一见钟情。他们的美满婚姻持续了16年，除了时间太短，一切都完美无暇。
所以，今天我一开篇就用晏殊来给鲁本斯的人生定下了一个基调。对于他的这一段婚姻也可以用晏殊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浣溪沙》来做注：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那就，不如怜取眼前人吧。新婚的鲁本斯幸福安乐，而且由于在意大利的成功，所以刚回到安特卫普的他就被阿尔贝特大公爵任命为宫廷首席画师。事业成功，娇妻在怀，人生如斯，夫复何求啊！此时，金银花树下的新婚夫妇，身着华服，神态安详，搭在一起的双手把夫妻间默契的幸福展露无遗。他们是彼此依赖的伴侣，是忠诚不渝的朋友。
鲁本斯自画他和夫人：Honeysuckle Bower
婚后第二年鲁本斯就在安特卫普买了一栋豪宅，并把它装修得像个王宫。在这栋豪宅里，他俩的三个孩子陆续出生，个个聪明健康、活泼可爱，生活每天都充满了阳光和欢笑。
幸运儿就是这样，人生就一个字：顺。这个“顺”字出现在艺术家的人生字典里，绝对是个小概率的事件。除了上一集我说过的伦勃朗，艺术史上你们随便拿出一个来，名声好的命苦，命不苦的名声又不好！
像鲁本斯这样对信仰虔诚，对感情忠贞，对朋友忠诚，对事业投入，而且情趣高雅，品味卓然，作息规律，无任何不良嗜好，百分百完美先生的，那还真的就数不出第二个来了！我把他幸福人生的缘由归结为这么几点：信仰虔诚，自律克制，勤奋努力，忠厚善良！所以，人生不顺的时候，我们可能有时候真得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造成的！
鲁本斯的作品
好了，说了半天了，该介绍介绍他的作品了。在他生活的17世纪，天主教正致力于宗教复兴，而对信仰虔诚的鲁本斯，更是将巨大的创作热情投入在宗教画中。他卓绝的技艺和热情换来的是雪片般的订单，多数来自于教会和王室，而且金额巨大。于是，他在安特卫普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在鼎盛时期雇用了多达数百名优秀的艺术家来完成订单。很多不重要的订单鲁本斯根本不亲自动手画正稿，人物都由重要的弟子，像约‧丹斯和凡‧戴克来完成，他本人仅仅画画草图。这就导致很多作品的草图反而比成品还要好。后世以鲁本斯或者他工作室署名的画作竟多达三千多幅！其实，真正全部出自他本人的作品，只有不到600幅。
插一句，刚才提到的他的弟子凡‧戴克，可不是个普通人，后来他也成了艺术史上著名的大画家！
鲁本斯的作品气势宏伟，色彩丰富，构图跳跃，充满动感，而这正是巴洛克时期的典型风格，几乎所有的后世艺术史家都把鲁本斯作为巴洛克风格最杰出的代表，没有之一。
他回到安特卫普后，受托为圣母主教座堂（荷兰语：Onze-Lieve-Vrouwekathedraal）所画的两副祭坛画《上十字架》（The Elevation of the Cross）和《下十字架》（The Descent from the Cross），一举确立了他作为当时最杰出画家的地位。
我们重点来看看这幅《上十字架》。画面采用的是巴洛克时期非常典型的对角线构图。画中无论人物还是景致都无一不处在强烈的对比和动势之中。坚硬岩石上的树叶和枝条，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画中的男人们一个个异常健硕，遒劲的肌肉显示出他们正在竭尽全力想要托起沉重的十字架。而钉着耶稣的十字架，由于那迫害神的无边罪业，在众人的合力之下依然沉重得难以竖立起来。行刑者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显得紧张而慌乱，就连地上的狗也张着嘴，毛发腾起，正在嚎叫扑腾。而耶稣则仰望天空，表情坚定而神圣。
鲁本斯以一副十字架将画面以对角线的方式分割开来，并将光源全部集中在耶稣的身上，将耶稣的身体照得发亮，显示出耶稣作为神的崇高。耶稣手上的血正在往下流淌，他因为被钉在十字架上无法活动，但他坦荡的表情展现出内心的平静，正如画中坚实的岩石，隐喻了耶稣坚如磐石、金刚不动的心境。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枝条迎风抖动，就好像那些虽拥有发达的肌肉而内心却战栗不止的行刑人一样，隐约预感到将神钉上十字架所面临的可怕后果。虽然画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处于倾斜的姿态而充满动感，但这动中也因为有静的因素而得分外鲜明。
再来看一幅鲁本斯最出名的作品：《掠夺吕西普斯的女儿》（The Rape of the Daughters of Leucippus，1617，慕尼黑老绘画馆），这应该算是鲁本斯最出名的一幅画作，几乎任何一部介绍西方古典绘画作品的书籍里都有它。画面一如既往的是最典型的对角线构图。画中四人两马，正反缠结而上。健壮的骏马和两个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男，与两具丰腴的女性裸体猛烈地纠缠着。女性的抗拒和男性的强迫，加剧了画面的张力和戏剧感。明快的色调让这个颇具暴力的故事变得有些浪漫了起来。激烈的动势，充满生命力的画面，让这幅画成了巴洛克时期的代表画作。
但重点，我要来讲讲画里的故事。这是一个著名的希腊神话故事。马上这两位鲁莽的兄弟正是宙斯和人间的情人丽达所生的双生子。故事是这样的啊，宙斯看上了斯巴达国王的王后丽达，于是化身成一只美丽的天鹅接近丽达，并成功得手。随后，丽达生下了两对双胞胎。一对男孩就是这对抢亲的兄弟。他们中，弟弟是宙斯的儿子波吕克斯（Polydeuces），哥哥是斯巴达王的儿子卡斯托耳（Castor）。另一对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可是大大的有名，就是后世引起了十年特洛伊战争的希腊第一美女海伦！
这对莽撞兄弟的感情非常好！这不，一时冲动就跑去抢亲。他们抢亲的对像是国王吕西普斯的一对女儿。抢亲倒是成功了，不过人家姐妹俩可是有未婚夫的！这夺妻之恨怎生忍得！于是，两个未婚夫找机会就干掉了哥哥卡斯托耳。因为卡斯托耳是人的后代，所以可以被干掉。弟弟波吕克斯是宙斯的儿子，是神的后代，所以死不了。
但是，由于感情太好，弟弟简直悲痛欲绝啊！他就去求宙斯让哥哥复活，宙斯被求得没办法了，于是就把兄弟俩变成了双子星，从此高挂天际，不再分离了。
就这样，通过勤奋的工作和精明的头脑，后期的鲁本斯已经是一个名声显赫、富抵王侯的一方名流了。此时，西班牙对新兴的荷兰政权虎视眈眈，奥地利、英国和法国又关系微妙，战争一触即发。为了法兰德斯的和平，鲁本斯毅然放下手中的画笔，再一次走入政坛介入了外交事务。
通过他的成功调停，不但延缓了战争，也为他最终赢得了贵族身份。英王国王查理一世，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都册封他为爵士。鲁本斯应该是大画家里面，仅有的几位最终被封侯拜爵的艺术家了。
鲁本斯画中的人物有一个极为鲜明的特点，那就是极为明亮且肥胖到皮肉下垂的人体！尤其是女性人体！特别是他到了晚年的时候，笔下的女性人物异常的丰腴，说俗点就是胖女人！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这幅著名的《美慧三女神》（The Three Graces, 1635）。这三位是希腊神话中像征美德、智慧、贤淑的三位女神，而且她们三个总是联袂出现。
看看人家拉斐尔笔下的三女神是个什么样子？苗条哈，到了鲁本斯这儿，好家伙，三个肥硕的俄罗斯大妈！
在美术界有一个关于形容肥硕皮肉的专业叫法，叫做：橘子皮！而且，鲁本斯几乎是最早一批观察到橘子皮很像这种肥硕到下垂皮肉感觉的画家。那么，鲁本斯为什么要在图中表现这样现在看来并不美的肥硕人体呢？传记作家们的说法是这样的，在《圣经》的七宗罪中，贪吃就是其中的一宗罪。而在绘画中，表现因为懒惰、贪吃和放纵而导致的肥胖，是颇具训诫意味的。
而鲁本斯，将肥硕的皮肉表现得淋漓尽致，是为了让观者感到反感和厌恶，并凸显地狱中负罪灵魂的罪有应得。有一个叫做罗杰‧德‧佩勒斯（Roger de Piles）的艺术评论家就说过：鲁本斯画中的这些人物，酣肥的样貌足以令观者心生警惕。
所以，未来如果您在画廊里看见一幅肥硕明亮的人体，十有八九可能就是鲁本斯的大作！
曾创下古典艺术作品拍卖的世界纪录
再一个，鲁本斯的画作还曾创下古典艺术作品拍卖的世界纪录。
2016年，他的一幅《罗得和他的女儿们》，在伦敦佳士得拍卖。在拍卖会上，这幅画引起了一场激烈的角逐，并打破了之前的所有估价预测。一个匿名买家通过电话在一轮长达14分钟的激烈角逐之后，最终以将近44,882,500英镑的天价落锤！这可是当时艺术品拍卖史上最昂贵的画作之一！而且，打破了当时佳士得古典大师画作的成交纪录。
但，这个纪录很快在转过年来的2017年的11月15日，被另一幅画以更加惊人的价格打破了！这幅画就是达芬奇的《救世主》，在纽约佳士得拍出了4.5亿美元的天价！
当然了，达芬奇就另当别论了！这是个神一样的存在！未来，讲到他的时候再细说啊！
鲁本斯的这幅《罗得和他的女儿们》，后来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一个慈善信托基金的协助下，以长期借展的方式就挂在大都会里展览了！这幅画和大都会原本就收藏的鲁本斯的另一幅杰作《维纳斯和阿多尼斯》挂在了一起，成了大都会里最重要的收藏！
讲到这里，鲁本斯金玉满堂的人生我们只讲了一半！看来，关于这位巴洛克大明星的生平故事，咱们还要再有一集才讲得完！那么，在下期节目里，我将把他更加精彩人生的下半段讲给大家！在下段故事中，我们将一起去见证法兰西最伟大的宰相，和美第奇家的第二个法国王后以及太阳王路易十四的父亲，他们之间恩怨纠缠的一段精彩历史！
好的，大话西油，咱们下周见！
《大话西油》制作组
责任编辑：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