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美国大学内的新种族隔离

【大纪元2021年09月01日讯】(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Rikki Schlott撰文/姬承羲编译)全美的大学校园内,正流行一种自发的新种族隔离,许多人听闻后不免大吃一惊。就在不久前的一个周末,我曾在一档《福克斯与朋友》(Fox & Friends)的节目中,谈到批判性种族理论(critical race theory)的崛起。访谈间,话题转到了最近大学宿舍内的自发性种族隔离,及其所带来的争议。

在后吉姆·克劳时代(post-Jim Crow era,一个世纪前,美国南部曾实行《吉姆·克劳法》,任何公共场所都实行种族隔离制度),这个概念自然会让人感到震惊。但是,这种所谓的“亲近群体住房”(affinity group housing)现象,正在美国校园中陆续出现,包括我所在的学校。之所以设计这样的宿舍,或宿舍中的部分区域,是为了给某个特定学生群体(包括种族、性别认同,又或像国际学生宿舍那样按地理来源划分)营造一个指定的环境。

理论上说,亲近群体住房能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让拥有相似背景的、志同道合的学生待在一起。其前提假设是,相同的群体身份,意味着相似的经历、兴趣甚至价值观。

去年夏天的种族热潮期间,我所在的大学里流传着一份请愿书:学生们要求,为校园内的黑人学生设置指定楼层。

请愿书上写道:“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宿舍生活中,黑人学生总要负责向不知情的同学们进行种族主义宣导……这种责任令人身心俱疲,对黑人社区显然是不公平的。”

在全美国动乱的大背景下,这份请愿书显然令校方陷入了两难。正当他们要着手批准这项请求时,媒体舆论炸了锅。作为回应,学校发言人谨慎地表示,在提供这种住宿选择时,校方不会明确地因为种族而拒绝某些人加入,因此这并不违法。舆论就此平息。但是,今年秋季,我的学校又决定,为黑人学生单独指定宿舍楼中的两层。

要澄清的是:我尊重这些学生的权利,他们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可以决定他们的室友。他们在正当地行使结社交友的自由。我不会对他们和他们的选择进行人身攻击。他们有权利、也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但看到这样的现象发生在我的社区,我深感心痛。

有些学生感到,自己有必要向周遭不同背景的同学“倡导自身权利”,这令人心惊。我的这些同学们表达了如此由衷的恐惧,这令我深感不安。尤其糟糕的是,人与人之间不可改变的差异,要成为选择室友的决定性因素。理论上讲,没有比大学更安全的环境了,每个人都作为学校社区的一员,因为共同的校园经历聚在一起,不同背景的人们可以互相接触。

尽管受影响的只会是少数的住宿分配,但这种新种族隔离住房的趋势,恰恰违背了建造多元化、包容性社区的使命。我们应该庆祝我们的多样性,融入它。我们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以有意义的、尊重的方式参与其中。而创建种族聚居地正好适得其反。

这一问题并不仅限于大学校园;这只是一种极端表现,反映的是更大、更广泛的社会文化现象。在全国范围内,种族间的关系已经降至21世纪中的历史最低点,在过去10年内,从大约70%下降至30%。对亲近群体住房的推动,不过是该问题在我们这代人中的一种显现。我们在这个分裂的时代中长大成人,整天除了饱受分裂言论的轰炸外,就没见过别的。

这让一些学生,即使在自己的校园环境中,也会感受到真实的恐惧。这种现状根本不可持续。我们迫切地需要展开全新的对话。我们必须努力,恢复一个和平且多元的国家。我们必须看重共通的人性,而非人与人之间不可改变的差异。否则,我们就会毁掉年轻的一代,让他们只看到、也只看重差异。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要无视历史上的暴行,或者忽视现代社会中的一些种族差异和不公平现状。它代表着一种理念的重建:并不以群体身份看待一个人,而首先是作为一个个体和同胞。引述马丁·路德·金的话来说:“我期待有一天,人们不再以肤色,而是品格,来评判一个人。”

原文:Neo-Segregation on College Campuses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里基‧施洛特(Rikki Schlott),作家兼学生,居住在纽约市。她是一名年轻的言论自由活动家,其作品从Z世代的独特视角记录了反自由主义的崛起。她还为广播节目《梅根‧凯利秀》(Megyn Kelly Show)工作。她的作品发表在《每日电讯报》(The Daily Wire)和《保守派评论》(The Conservative Review)等刊物上。施洛特的推特账号:@rikkischl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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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