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21年03月04日讯】(大纪元记者顾晓华、袁丽采访报导)日前,河北石家庄藁城中西医结合医院因中共病毒(武汉病毒、新冠病毒)封院四十多天,隔离人员怒砸医院、拆毁隔离围栏;近日,该院工作人员晴燕(化名)曝光医院内部医护人员隔离状况,更有护士长突发脑出血,隔离至几近崩溃的惨况。
3月2日,晴燕以亲身经历,向大纪元记者讲述了医护人员遭遇封院隔离的痛苦过程,“被迫隔离、精神崩溃、压力极大、想死不成。”她表示这样的经历实在不敢再想。
妇产科医护染疫 全院封闭隔离
据大陆官方消息,藁城区西关镇慈上村一名53岁妇女,1月7日~12日在藁城中西医结合医院妇产科11楼病房做陪护,在这之前以及陪护期间都做过核酸检测,均为阴性。13日她乘私家车返回家中;14日至18日居村未外出;16日核酸检测呈阴性;1月19日转运至藁城区指定隔离点进行集中隔离医学观察;1月20日核酸检测呈阳性。
晴燕透露,与这名妇女(产妇的母亲)有密切接触的妇产科一名医护也被确诊出阳性,导致医院停诊,全面消杀,封闭隔离管理。之后上级声称在医院隔离不符合要求,全院二百多名医护与患者分批转移至黄庄公寓,作为次密接触的她也于2月23日转入隔离点。
据悉,3月2日,居家隔离的医护人员开始上班,医院已复诊。但是目前在黄庄医院的所有人员还是处于集中隔离状态。
晴燕说:“病人是阳性,咱们一个职工就感染了,阳性以后就把他隔离了。”她说,“我们单位就实行了大消杀,我们也出院隔离了。上边就把我们医院关闭了。”
至此,隔离有“在医院外的,也有在院内的”,“因为我们还有病人,病人也是在医院里面,不让他们动了。”她说。
晴燕还提到:“大部分都在黄庄这儿隔离,重病人,不能移动的就在本院隔离了。转移的时候一人一车,调动了二百多辆救护车。”
按照上级要求,晴燕从疫情期间都在医院,过年也没有回家。“我从腊月初十(1月22日)就在医院。”
压力山大 护士长隔离期间突发脑出血
据她介绍,该医院宣传科的科长和他的妻子(妇科护士长),两个人都隔离在医院,她说,“隔离到医院你想想吧,过年有孩子大人,都在家;俩口子都在医院里忙,也是心情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大,过年过节,去年没给老人拜年,今年又过不去,所以由于心理紧张,一下子脑出血了。”
随后,这位护士长被送到省二院,因为是来自疫区,二院不让留家属,这位科长只得返回来继续在医院里工作,“才五十岁,你想想,那不后怕吗?”她说,“迷迷糊糊,好像那几天刚一脑出血后我打听了一下,犯迷糊呗!出了血以后那脑压不高啊?脑压高了以后犯迷糊呗,一说就哭。”
“这精神压力多大吧,如果要是压力不大,我们护士长能脑出血了吗?”她说。
晴燕表示从封院开始,在医院里的都没走,“没走就困到医院里了,上班,干活。”由于上级认为不符合封锁标准,有许多人就被送出隔离。
频繁核酸检测、抽血 隔离点铁链锁门
“核酸检测,抽血,我们开始是隔两天做一次;后来是隔一天做一次,我们在医院时就做了二十多次核酸检测。每天一次核酸,抽血,抽了四次血。”晴燕提到刚开始“两天一次”,后来是“一天一次”,“病人也做,一样”。
她表示不仅自己医院做,也有拿到上边医院的。“上边医院的大夫专家来给我们做的。”
2月23日,晴燕又被送到黄庄进行分散隔离,“在这边(黄庄)是隔一天做一次。藁城区算是低风险,但是增村镇、刘家佐,还按高风险管理,黄庄也是高风险管理。”
她谈到在隔离点,一人一个屋,“也不让开门,像监狱一样,外面用大铁链子锁上,给你锁着。”。
全员隔离 有家不能回
晴燕还向记者透露,“我们单位里还有怀孕好几个月的,都快生了,还在医院里干活。还有一个有10个月的孩子,正在吃奶,硬是断了奶,人一说就掉泪。都没有人情味了。这个疫情一夜之间,一下子闹成这个样子。”
她还表示,“我们也有封在院外的,封到院外的也有二百来人吧,他们都是上村里,驻扎到村里,现在还有一直没回去的。今天信息学院那边回家了,没有人了。”
“在增村那边驻扎着,房子漏,接了五六盆水,还没有电。自从藁城疫情开始以后,也是两个月没回家了,都住在村里,住在指挥部的简易房里。”
所有人员在医院隔离不能回家的最初几天吃饭成了问题,她说,“我们有食堂,困的几天也挺艰苦的,也没有人,饭也不够;后来政府就给送饭了,到点了送到大厅里,我们各科室就去拿。”
她到黄庄以后,更加无自由可言,大门紧锁,人无法出去,她从一开始就感到非常地痛苦,“屋里把门关住了以后,人家外头链子锁给你锁上,你连开门都开不开。”她说,自己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以泪洗面,后来慢慢想开,天天自己安慰自己,调整情绪。
她还透露,自己正处于重疾康复阶段,需要中药恢复身体,“治不了,我只能停着呗!”她提出过申请居家隔离,但院方不给上报,因为“要报到防控部、指挥部,手续也挺麻烦”而作罢。
“活一天乐一天吧,我现在就是抱这个心态。让我早点回去就回去,不让我就再隔离呗。”她自我宽慰道。
小学同学因妻子死在医院里也被强制隔离
据晴燕介绍,她的一位小学同学的妻子因癌症晚期死在了中医院。“他媳妇在石家庄住院了,后来不行了,弄到我们医院了,本来就是快不行了,最后死到医院里。”她说。
她的这位小学同学与其女儿因为是陪护,被强行隔离在医院里,同学对她说:“精神压力大呀!”
精神崩溃 自杀也难
晴燕的丈夫是一名忧郁症患者,“他做不了饭,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我心理压力大呀!他也有病,所以我就担心他。”她谈到由于隔离,家人也不敢来探望,丈夫不会做饭,过年也没包饺子,天天煮白菜,一天就吃一两顿饭,因为心情抑郁,一天抽两包烟,已经“瘦了20斤”了。
她也经历过自己一人被隔离在科室里,深切感受到了那种“恐怖”,因此她每天都很担心自己的丈夫,天天开导他。
“想想吧,那种恐惧感。我说那个跳楼的,真跳下去了,我这跳不下去啊。到了五点、六点,我就给一个同事、好朋友打电话,一说就哭。压力大吧,家里有个病人,我不心疼吗?”
她认为这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时期”,“我也不知道武汉那时是怎么过来的?反正是这个经历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这就是疫情,思想崩溃真是边缘啊!真有自杀的、跳楼的。关键是那楼你上不去,你要上去了,真有啊!”
自中共病毒大流行期间,在中国大陆各地都频繁传出政府极端封闭、隔离的现象,并造成了多起饿死、自杀、跳楼等极端事件的发生。
在医院中,病患与医护人员也出现了矛盾尖锐化;医护人员自身也缺乏安全感,过劳加之封闭,又有谁真正地关心他们?而这次灾害又是谁造成的呢?
责任编辑:孙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