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杏树上的福袋儿

作者:田夫

从张大夫诊室的窗户望出去,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老院长当年种下的杏树。(Shutterstock)

从张大夫诊室的窗户望出去,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老院长当年种下的杏树。可是张大夫简直顾不上向窗外看,只要出诊,病号满满的,一坐就是半天,因此得了痔疮。作为大医院的知名专家,张大夫医疗人脉丰富,多次找顶尖的肛肠科专家、用最先进的药,可这看似不大的毛病还是常复发。

这一天,张大夫病又犯了,只好忍疼到医院上班。随着叫号,病人来到张大夫面前。张大夫见了病人大吃一惊:半月前奄奄一息的病人在儿子搀扶下站在了她面前!张大夫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问:“最近感觉怎样?”病人孙老太在患者座位上坐下说:“大夫,您摸摸,瘤子没了,也不疼了。家里人都不信,您给开个单子照照,是不是真没了?”

张大夫起身给病人触诊,让她惊讶的是,原来病人腹部触手就能摸到的肿瘤确实摸不到了!凭经验判断,如果肿瘤破裂就极其危险!张大夫立即给病人开了B超、验血、加强核磁等加急检查。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癌症晚期全身都扩散了,没钱住院,勉强算没断药,病人这状态大概是回光返照。

开完单子,儿子要扶病人起身,孙老太自己站起来说:“大夫,您对我们外地人挺好,我心里谢你哩。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块儿疼了?别人告诉我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可灵了。我大把吃药都止不住疼,诚心诚意念这九个字,真管用。这半拉月我日夜念,好几天都没疼了,瘤子也摸不着了……”张大夫虽然痔疮疼得烦心,还是客气地苦笑了一下,说:“快去检查吧。”

忙了一上午,终于看完最后一个病号,张大夫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她想缓一会儿再去职工餐厅吃饭,起身来到窗边,忽然发现,杏树已经有些粉色了。

这棵杏树以前能结很多杏儿,树下是内部停车场,外人进不来,所以杏儿不会被偷摘。每当杏儿熟了,职工餐厅好几天都有甜杏吃。可是张大夫已经3年没吃到那树上的杏儿了。新冠病毒爆发,医院太平间爆满,殡仪馆来不及拉走的死者,装在特制的黄袋子里,只好堆在杏树下。不知道为什么,杏树突然不结果子了。医院里还有人曾说要研究是否新冠病毒会影响植物呢。

想起当时恐怖的情景,张大夫忍不住感慨起来:现在医学可以说很发达了,可人类还是败给疾病。作为医生她知道,人类病死的数量比战争、意外、饥荒死亡的还多。自己从医多年,亲眼目睹,多少手术成功的案例,也只不过延缓了死亡,人类为什么就难逃一死呢?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就萦绕在张大夫的脑海中。晚上回家和同为名医的丈夫探讨,丈夫笑她该转行当哲学家了。她又和自己的研究生讨论,这些千里挑一考试来的年轻人,竟表示懒得思考这类问题。张大夫理解这些年轻人,他们面临着极大的生存压力。自己虽说算熬出来了,也因忙着出诊、带课题、申请经费、混圈子,几乎忘了人还需要“思想”。张大夫忙起来,注意力一分散,痔疮疼也似乎减轻了,可一旦有了闲暇,这个问题和疼痛就不时冒出来。

不知不觉杏花开了,孙老太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张大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子上肿瘤确实不见了!化验结果也没有癌细胞了。

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等孙老太来复诊,张大夫问:“你们又用了什么偏方吗?”儿子摇摇头说:“自从被骗了钱,再不信偏方了。”张大夫忍不住说:“这可是奇迹!”“全好了?”孙老太看看喜极而泣的儿子,确定大夫不是骗她,学出家人捧着手说:“我这是得了大法师父保佑啦!我们村好几个人念‘大法好’病好了的,我想反正也没钱治了,念‘大法好’又不花钱,就念了,不管黑天白日,睡里梦里都念,没想到大法师父真显灵了。”

儿子害怕了,忙说:“妈,别说了。”孙老太越发激动,哭出声说:“咱做人得讲良心,我这条命是大法师父救回来的,得说句实话!”

孙老太越发激动地说:“咱做人得讲良心,我这条命是大法师父救回来的,得说句实话!” (Shutterstock)

为了进一步验证,张大夫决定用自己的经费给孙老太再做个全面检查。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张大夫常想:这个病例确实痊愈的话,那该怎么从医学上解释呢?能算我们的成果吗?因此她特别关注。每出来一项结果,都让张大夫世界观发生一次强烈震动:怎么可能呢?念那九个字,就能让癌症病好?法轮功这么神?难道是心理暗示带来的疗效?张大夫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与国内外同行分享这个病例,合作研究。令张大夫惊讶的是,海外同行很快给她回复邮件,并给她附了一篇文章《台湾医师:法轮大法是真正的科学》(注)。

作为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训练有素的现代医学研究者,张大夫把这篇文章看了多遍,她又给丈夫看,丈夫看了说这位同行说的很有道理。之后,张大夫大着胆子拿给自己的研究生们看。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博士说:“老师,我访学的课题组里,就有人学法轮功,他们叫法轮大法修炼。那个伙伴业务很强,做人很好。他推荐我看《转法轮》,我看了。书里面讲到的一些人体科学的东西,我们现在的医学科学都能解释、证实。看完这本书,才知道法轮功不是迷信,而是一门突破现代人认知的科学……

张大夫之前在国外访问时看到过法轮功真相展板,作为医生,她早就看出所谓的天安门自焚事件不符合医学常识,是假的;而自己身处知名大医院中,也很清楚那么多器官移植成功案例,供体来源不符合自愿捐献的统计规律。可是她不敢相信,政府居然干出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买卖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从理性上知道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她不敢相信,或者说,从情感上不愿意相信。

张大夫从小是好学生、班干部,爱国心非常强烈,在她心目中,政府等同于国家。当她了解到政府竟做这种事的时候,除了震撼,内心又愤怒又耻辱。回国后亲眼目睹疫情爆发前政府刻意隐瞒、瘟疫中强制封城、强制打疫苗以及百姓死亡的惨状,张大夫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张大夫夜里悄悄和丈夫交流,两位高知得出结论:政府怕法轮功造反,所以栽赃陷害。他们多次看到过国外游行的法轮功队伍,这些人没有政治诉求,只是希望制止对信仰的迫害。很显然,中共把法轮功当成假想敌,迫害的理由都是臆想揣测和恶意捏造的!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当年还以加入共产党为光荣,实际上是与流氓集团为伍,是奇耻大辱!

虽然知道中共迫害法轮功是暴力陷害,学医出身的他们受现代科学所限,不相信神的存在,不理解为什么退出中共的组织才能保平安。张大夫笑着说:据说从心里退出就行,可以不用身份证上的名字,只要真心退出神会知道,就给予保佑。这不是唯心吗?

张大夫的丈夫说:唯心也不应该有贬义。爱因斯坦最终也相信上帝存在。其实关于有没有神的问题,从逻辑上讲,历史上一直也没有证据证明神不存在。只不过有的人相信有,有的人相信没有,所以在文明社会里才讲信仰自由。我们人类弄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狂妄的人才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就拿这次瘟疫来说,科室里死的都是党员、团员,可惜啊,青壮年占了多数,一个科室,同在第一线,老刘那么多基础病,疫苗也不打,倒没事儿。

张大夫说:唉,那会儿老刘不打疫苗,动静多大啊,都快上纲上线了。幸亏你给他支招儿,让他写保证自愿当对比试验个体才躲过去。他那时候连轴转顶班,也算报答你了啊。有人把新冠病毒叫“中共病毒”,从死亡人数上来说,到挺符合统计规律呢。

张大夫夫妇说着话,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今天孙老太要来取检查结果、复诊,因为临时加号,别的病人都看完了才轮到孙老太。孙老太听张大夫告诉她,验血、CT等各项指标都正常,倒没有显出太惊喜,只是捧着手说:“我自己就觉着好了,来前我还给全家包了顿饺子呢。我说不用来了,还得花路费。他们都说来看看落个实底儿。”孙老太说着流泪了,大声念起念九字真言来。张大夫有点儿心动了。

抬头望向树上,在浓密的绿叶间,还有一个黄杏儿!张大夫忍不住仔细寻找起来,又有一个,又有一个!(Shutterstock)

打发走孙老太,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经过那棵杏树的时候,张大夫发现杏花已经落了。她有点儿奇怪,怎么粉白的杏花,落在地上却成了红色泥巴?张大夫脑海里浮出两个字:残红。自言自语说:“我不妨做个试验,上下班时对这棵杏树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如果今年能结出杏儿,哪怕就只长一颗,让我看见,我就相信有神。”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从这天起,张大夫每次经过杏树,都在心里念一句“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念完抬头看看树上,除了绿叶,没看见杏儿,她也没时间仔细找。她心里想,就当做试验,试验时间设定到市面上有杏儿卖的时候为止,到时如果还看不见这树上结的杏儿,就证明没有神。这期间我得坚持天天念,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又过一个星期,还没看见杏儿,张大夫忍不住把自己这个“试验”告诉了丈夫,丈夫说:“有意思,可是你这试验有逻辑漏洞。就算有神,神为什么就得配合你做试验?”张大夫笑了:“神能把癌症治好了,那么难的问题都能解决,让杏树上长个杏儿,还不容易吗?”丈夫说:“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痔疮怎样了?”张大夫笑了:“你不问我都忘了,这些天都没犯,昨天嘴馋吃了水煮鱼,没事儿。”

接下来的日子,张大夫不管多忙,都坚持自己的试验,到杏树下就念一句“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有时候忙得来不及抬头看看,她都忘不了念九字真言,还笑自己“形成条件反射”了。

这天,张大夫停好车,走到杏树下,念完九字真言,向树上看看,没有看见杏儿,正准备离开,忽然头顶被什么砸了一下,她一愣,低头一看,哦,地上正滚着一个金黄的杏儿!张大夫心里一热,抬头望向树上,在浓密的绿叶间,还有一个黄杏儿!张大夫忍不住仔细寻找起来,又有一个,又有一个!她一边拿出手机拍照,一边寻找。找来找去,连同砸脑袋的那个,树上居然结了九个杏儿!

第二天早晨,在这棵杏树上挂了一个福袋儿,就是旅游景点常见的那种,福袋儿上面写着:

三退声明

幸运星和觉醒人夫妇宣布退出中共党、团、队组织。

过了几天,杏树上陆续出现了好几个福袋儿,都是宣布三退祈福的,其中一个上面写着:

褪色的红诚心宣布:与中共组织决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中国人,是精神觉醒的时候了。

有人说“褪色的红”这化名取的好;有人跑到院书记那里打小报告。书记说:“挂福袋儿不犯法。那么多病人看不过来,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多好,管他谁挂的福袋儿呢,一个明白人罢了。”

于是,那些福袋儿就留在杏树上,与绿色的叶子相衬,张大夫从诊室望去,觉得杏树越发漂亮了。

注:见明慧网二零二四年五月五日报导《台湾医师:法轮大法是真正的科学》。

——转载自【正见网】

责任编辑: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