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利用巨型水坝控制东南亚国家

【大纪元2023年08月19日讯】(英文大纪元记者Grace Hsing, Lynn Xu报导/秋生编译)今夏,中国在湄公河上游(澜沧江)修建的巨型水坝群加剧了下游地区的严重旱情。专家认为,过去几十年来,这些大坝已成为中国共产党事实上的武器,在促进其在东南亚利益的同时,严重破坏和威胁着该地区的生态和生计。

湄公河全长约2,900英里,源头位于青藏高原。其上游蜿蜒1300英里,穿过中国西南部,称为澜沧江。除中国外,湄公河还流经东南亚五个国家: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和越南。这条巨大的河流是数百万人的生命线。

美国智库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高级研究员兼东南亚项目主任布赖恩‧埃勒(Brian Eyler)最近在华盛顿的一次活动后表示,“各种气候指标表明,湄公河正在发生严重干旱。”

埃勒说,中国“在雨季从河里取水,然后在旱季将水放回去用于水力发电,这加剧了现在的干旱状况”。

埃勒是“湄公河大坝监测”(Mekong Dam Monitor, MDM)项目的共同负责人。该项目利用遥感、卫星图像、地理信息系统分析和社交媒体向脆弱的湄公河社区和政府通报湄公河上游大坝的影响。

大坝蓄水 加剧干旱

中国大坝通过蓄水,然后非自然放水,人为地改变了河流的水位。当下游水位异常波动时,会对鱼类洄游、农业甚至交通造成长期影响。

2021年3月,旅居德国的华裔水文学家王维洛(Wang Weiluo)在《议报》网络杂志上发表文章,表达了类似的担忧。此外,根据王维洛的数据,实际情况可能比MDM目前显示的更为严重。

MDM监测澜沧江上的11个梯级大坝。王维洛指出,到2020年底,这一数字实际上是12个,因为其中应包括位于中共控制的西藏扎曲河(the Zhaqu River)上的果多水电站。扎曲河被视为澜沧江的源头。还有八座大坝正在规划或建设中。

2010年3月27日,在老挝万象(Vientiane)附近的迈(Mai)村,农民皮亚‧波卡玛查姆(Phia Paokhammacham,左)和他的儿子在湄公河附近受干旱影响的稻田里捕鱼。(Hong Dinh Nam/AFP via Getty Images)

另有85座水坝分布在澜沧江的数百条支流上。王维洛在报告中说,其中位于云南省西南部的糯扎渡大坝(Nuozhadu Dam)总库容为237.03亿立方米。

MDM在题为“湄公河大坝监测一年:我们发现了什么?”的分析报告中指出,糯扎渡大坝和小湾大坝的总库容占湄公河有效库容的50%以上。这两座大坝是中国在湄公河上最大的两座大坝,均为国有企业华能(Huaneng)水电集团所有。

多年的争论

将近15年前,即2010年,湄公河委员会(The Mekong River Commission,MRC)成员国——泰国、老挝、越南和柬埔寨,就湄公河水位下降问题向中共政府提出申诉,称澜沧江上的大坝造成了下游的干旱状况。

中共政府回应坚称,澜沧江河口的年均径流量仅占湄公河河口的13.5%,大坝对湄公河下游“没有影响”。

当时,专家和学者对这一官方说法提出了质疑。

在总部位于伦敦的环保组织“中外对话”(China Dialogue Trust)2010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清华大学教授秦晖指出,澜沧江流出境外的大部分河段的出水量都远远大于14%。他以琅勃拉邦河段为例,该河段的中国出境水量平均约占河流水量的三分之二。

王维洛对此表示同意,并指出澜沧江的主要水源是高山融雪和中国境内的地下水,这些水源即使在旱季也能提供充足的水量。湄公河在枯水期无降雨时主要依靠上游(澜沧江)的水。

王维洛说,在自然状态下,从中国到泰国清盛(Chiang Sheng)的水流在枯水期的平均流量为每秒689立方米,占湄公河枯水期流量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二。

大坝拦截泥沙 破坏生态环境

澜沧江将冰川上的积雪和泥土带入湄公河。雨季,沉积的水和泥沙营养丰富,使湄公河流域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内陆渔场和稻米粮仓。

然而,中国建造的水电大坝阻挡了大部分沉积物,导致湄公河和湄公河三角洲的生态退化。

湄公河三角洲日益严重的盐碱化直接影响了泰国和越南的水稻生产,而这两个国家的水稻产量和出口量原本都很高。

2010年3月27日,老挝万象附近的Thatkhao村,在遭受干旱的湄公河岸边,渔船旁放置着一个竹制捕鱼陷阱。(Hong Dinh Nam/AFP via Getty Images)

路透社在2022年12月报导称,“到2020年,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河水携带的泥土能到达越南洪泛区,按照目前的减少速度,到2040年,每年到达三角洲的泥沙将不足500万吨。”

作为湄公河沿岸国家重要食物来源的捕捞渔业也面临着挑战。例如,在世界第四大内陆渔场——柬埔寨洞里萨湖(Tonle Sap Lake),数百种从湖中洄游到上游产卵的鱼类已经受阻,一些鱼类濒临灭绝。

根据德国水产遥感公司EOMAP的卫星数据,2012年糯扎渡大坝的平均浊度比2004年大坝建成前同一地点的浊度低98%。

无视国际公约

迄今为止,中共政府尚未公布任何有关上游大坝泥沙淤积情况的水文数据。

中国大坝经常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限制或释放水量,对下游国家造成了危害。中共曾多次同意向下游五国通报上游大坝的活动情况,但批评人士认为,中共政府在这样做时很不情愿。

2020年12月31日,景洪水电站先在上游断水六天,然后才通知下游国家限水20天。但此时,湄公河水位已经下降了1米多。

据MEM更新的消息,“景洪从12月31日开始突然限水,导致下游380公里处的清盛河水位在1月3—4日骤降1米。澜沧江—湄公河合作(LMC)和湄公河委员会(MRC)的数据证实了这一点,但截至1月4日,中国并未就这一突如其来的异常变化发出通知,而这一变化将对下游的鱼类和养殖过程造成影响。”

1995年,湄公河沿岸国家成立了湄公河委员会(MRC),但作为上游关键国家的中国却拒绝加入。

住在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石山8月8日告诉《大纪元时报》,中国政府不太可能加入湄公河委员会,执政的共产党从未承认过这样一个智囊团和监督机构。

石山说,“中共几乎没有签署任何国际或联合国的河流法律,比如《国际水法》(International Water Law),因为它(中共)认为所有这些水法都对上游施加了限制,因此不愿意受到管制,而只想为所欲为。”

政治谈判筹码

王维洛警告说,水坝已成为中共控制东南亚的战略武器。对中共来说,控制上游大坝是一个重要的政治筹码,以此影响东南亚国家。

2016年3月,湄公河水量减少,越南稻田严重干旱,海水倒灌。据《外交官》(The Diplomat,英文政治刊物,主要报导亚太地区的政治社会等方面新闻,总部位于华盛顿)报导,中共政府史无前例地放水,称供下游国家“应急使用”。中共外交部发言人陆慷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不言而喻,朋友之间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应该互相帮助。”

2018年1月10日,在柬埔寨金边和平宫举行的澜沧江-湄公河合作(LMC)第二次领导人会议上,(从左至右)泰国总理巴育(Prayuth Chan-O-Cha)、越南总理阮春福(Nguyen Xuan Phuc)、中国总理李克强、柬埔寨首相洪森(Hun Sen)、老挝总理通伦‧西苏里(Thongloun Sisoulith)和缅甸副总统敏瑞(Myint Swe)手挽手。(Tang Chhin Sothy/AFP via Getty Images)

事实证明,北京的帮助是别有用心的。一周后,由时任中国总理李克强主持的澜沧江-湄公河合作(LMC)首次领导人会议在中国南部热带海南岛的三亚市(Sanya)举行。

根据一份官方声明,从中共那里获得了“应急”水源后,“干渴”的下游东南五国签署了《澜沧江-湄公河宣言》,以“打造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澜湄国家命运共同体”。

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是中共“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该倡议利用投资、贷款和基础设施来扩大中共在东南亚的影响力。

石山说,自中共主导的澜沧江-湄公河合作启动以来,中共在东南亚采取了进攻的策略,向听话的国家提供资金、投资和更多关于上游大坝蓄水和放水的信息,但对不听话的国家则不予提供。

石山说,“这种政治影响力显然已经影响到了一些东南亚国家。”

云壤海军基地:在柬埔寨的立足点

石山认为,这种胁迫策略的一个突出例子是柬埔寨欢迎中共在其领土上建造军事港口设施。

2010年至2017年期间,位于南中国海和马六甲海峡附近的云壤海军基地曾是柬埔寨和美军进行联合训练和海军演习的场所。

然而,2017年,柬埔寨暂停了美军与柬埔寨陆军的年度联合演习“吴哥哨兵”(Angkor Sentinel)。

2019年,美国国防部要求柬埔寨解释为何突然拒绝美国提出的修复海军基地的提议,并怀疑柬埔寨有接纳中共军队的计划。

同年,据《华尔街日报》披露,中共和柬埔寨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允许中共军队使用云壤海军基地30年。

由中国出资的云壤海军基地重建包括疏浚港口,以便大型军舰停靠。2023年7月,地理空间情报提供商BlackSky发布的图像显示,该基地已经接近完工。

“保卫民主基金会”(Foundation for Defense of Democracies)中国项目副主任克雷格‧辛格尔顿(Craig Singleton)在BlackSky的一份新闻稿中说,“云壤基地的发展速度让人很难否认中共海外基地建设举措背后的用意。”辛格尔顿指出,该港口足以支持300米长的新型003型“福建号”航空母舰。

石山告诉《大纪元时报》,“不幸的是,该港口不仅可能将成为中共在南海的立足点,甚至可能控制重要海上通道,让中共军队覆盖并打通太平洋和印度洋。”

原文:IN‧DEPTH: CCP Uses Colossal Hydropower Dams to Control Mekong River and Southeast Asia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责任编辑:李琳